文化永善丨双凤村的村庄地标散文

2023/2/25 来源:不详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双凤村的村庄地标

□颜光华

永善县城以南十余里,有一片肥沃的土地,那里群山环抱、沟壑纵横,简直就是大自然刻意规划出来的天然的公园。很久以前,那儿分别是两个不相隶属的地方,东南边的叫“双龙”,西北面的叫“飞凤”,在20世纪50年代初,这两部分合二为一,且从两地的名称中各取一个字进行组合,重新命名为“双凤”。

双凤的面积不算大,可只要听听它的那些小地名:擐擐桥、龙潭、大厂坝……你一定会产生这样的印象:那儿就是一座依山傍水、物产丰富的村庄。

擐擐桥

从永善县城到双凤,擐擐桥大致在中点位置,处于桐堡和双凤交界的地方,过了这座桥,也就到了双凤了。据老人们讲,那地方原来是有一座桥的,桥在新中国成立前就已经存在了,具体修建时间则难以考证。年,老桥被毁,人们就在下游不远处重新修建,才有了现在这座桥。

擐擐桥是一座独拱石桥,长约十三米,高十四五米,宽近五米。小时候,我常趴在高高的护栏上往下面看,桥下深沟的两侧常年树木掩映,沟里水流湍急,吼声如雷,脚下的桥仿佛在颤抖,多看一会儿就会感到头晕。沟水发源于数十里外的山林之间,非常清澈,记得年幼的时候,母亲用背带背着我去县城,我指着桥下的水要喝,母亲无法,直到答应到了街上就买水果糖给我吃,我才作罢。水流冲过桥下时,就形成了一个水潭,天气暖和的时候,常常有一些小孩子光着身子到水潭里玩水嬉戏,水潭的四周是一些光滑而干净的石头,玩累了的孩子们不再喧闹,他们或躺或坐,在石头上面安静休息。

到了双凤一侧的桥头,公路和小路就分开了,公路在下,小路在上,对步行的人来说,小路当然是捷径。小路边崖壁上生出一个小石窝儿,一股细细的清凉山泉就流到石窝里,方便了往来的行人,稍稍俯下身子就能喝到清冽甘甜的山泉水,讲究一些的则要在附近摘一两片翠绿色的桐子叶,卷成漏斗状舀水吃。

擐擐桥一直以来都是县城通往南面的咽喉要道。以前,桥面常常泥泞不堪,除了拉粮上公粮的时间外,其他的时候就极少有车辆通过,来往于县城都得靠步行。双凤附近的人们通过这座桥将白菜、柴禾等物品送到县城的市场里,然后又汗流浃背地将煤油、布匹等百货背送到双凤以及其他几个更远的村子去。来往的人们往往都会在桥上歇一会儿,将背箩放在桥面两边用石条搭成的中空的护栏上,背背架的则将打杵拄在桥面上歇息,撩起衣襟擦擦汗,顺便享受一下吹过桥面的凉风。现在,桥面已经硬化了,桥两头的公路也早已硬化并且加宽,车辆更是多了许多,已经极少有人走路了。每天往来于这座桥的各种摩托车、小轿车络绎不绝。如果不想开车,只需10元钱就可以坐着专门经营农村客运的车辆到县城,或者从县城回家。如今双凤所产的大米、桃李、枇杷等优质而丰富的水果和粮食,都是通过车辆源源不断地运到县城。春节过后,许多人怀着梦想,走过这座桥去往远方拓展生活的空间,逢年过节时又满载而归,带回无比的欢乐。

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来来往往、悲欢离合的擐擐桥,也见证双凤村从饥饿、贫穷,走向富裕幸福的历史变迁。

野鸭塘

沿着擐擐桥向北走一里路就是野鸭塘,那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。水塘里有鱼,还经常有野鸭子飞来飞去。

野鸭塘离我家所在的村庄有十里路,父亲要到那儿去干活,具体任务是同其他十来个人一起将野鸭塘里面的淤泥弄出去,是属于出义务工。我那时只有五六岁,还没有上学,就跟着去玩。

除淤泥的劳动是非常辛苦的,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吃了饭从家里出发,我家在南边,野鸭塘则在双凤的北端,记得当时有人讲过,说野鸭塘的中间部分很深,曾有人用两根竹竿连接起来一直往下插都没有触到底部。父亲和村人要在塘中几乎齐腰深的水里一直干到天黑,从水塘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污泥。有一次父亲的脚掌在干活的时候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,那些年条件差,没有对伤口作任何处理,收工以后他就跛着脚带着我回家了。

可是对我来说野鸭塘却是颇有乐趣的地方。那些淤泥里面有泥鳅、黄鳝、螺蛳,有时还会见到一种金色细鳞的小鱼儿,最为吸引人的还是一种叫作菱角儿的东西,很硬、深黑色,还有两只弯弯的尖角,用石头砸开坚硬的外壳,里面的肉呈白色、多汁,而且非常甜,好吃极了。后来,我偶尔从野鸭塘边路过,可就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好吃的菱角了。如今,野鸭依然常常在野鸭塘里嬉戏觅食,塘边上偶尔还有从县城过来的垂钓者静静守候着,他们和野鸭一样,也在眷恋着野鸭塘这个地方。

桩桩碉

十多年以前,从野鸭塘往南六七里路就可以看见一座高耸的土碉,那就是双凤的桩桩碉。

如果要问什么东西最能够代表双凤村的形象,我觉得一张桩桩碉的照片就正好。桩桩碉是一座五层楼高的土碉,多年以来都是村干部办公的地方,是双凤行政村的中心。当年双凤还在被叫双凤乡的时候,人们就把那儿叫“乡上”,后来双凤改称双凤大队了,又改叫那儿为“大队”,但是部分人还一直叫那儿“乡上”。

据老人讲,桩桩碉原属于一家贺姓大户,始建于20世纪30年代,土木结构,其实当初一共是六层,顶层是黄泥、石灰、谷草混合的灰浆糊成的平顶。后来由于下雨时顶层积水、漏水的问题无法解决,就把最上面的一层拆掉,换成了当地最常见的瓦房,于是就有了桩桩碉这个名字。

相比于四周矮小的民居,桩桩碉显得非常突兀,简直就是鹤立鸡群,墙壁要比一般的民居厚许多,墙上有很多里面大外面小的窗口,据说那是当年为防备匪患而专门设置的枪眼。由于风雨的侵蚀,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,碉的外墙泥土就已经大量剥落,屋檐和墙壁到处都有鸟窝,偶尔还会看见蛇和老鼠在上面出没。碉的后面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树,秋去冬来,落光了叶子的皂角树陪衬着碉楼,显得更加沧桑。

碉下面就是办公区域和一大片地坝,地坝是全村人看戏、看电影和开大会的地方。特别是看电影样板戏,是那些年人们极少有也极为期待的娱乐活动,作为喜欢热闹的小孩子,那儿无疑为我留下了许多快乐的回忆。

前些年,为了方便群众办事,村委会迁走了,桩桩碉也拆除了,带着它周围发生的那些故事,成为了历史记忆。

龙潭

龙潭就在桩桩碉的附近,是一眼水量丰沛的清泉。龙潭的前面原有一石块,石块上有两个像马蹄印的石窝,据传那是诸葛亮南征的时候到龙潭饮马留下的痕迹。马蹄印我无缘得见,石块也不知所终,龙潭的水倒是有机会经常喝到。

龙潭水夏天凉爽,冬天则显得很暖和,流出很远了都还在冒着热气。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常年都要到那里去洗菜、挑水,或者带着一家人的脏衣服来洗涤,因此这里随时都有欢声笑语,十分热闹。旁边有一棵老树,树的根部已经形成了树洞,有人在树洞里放了一只碗,方便口渴了的行人舀水喝。

龙潭的附近是双凤最为肥沃的地方,一层一层的梯田错落有致,以龙潭为中心辐射开去。这儿的粮食产量相当高,而且品质优良,双凤这些良田里生产出的糯米远近闻名,是制作汤圆和粽子的上佳原料,而用双凤本地生产的小麦加工出来的面条,则是我从来就没有吃够的美味。

丰富的水源加上勤劳的村民,每到收获季节,这片肥沃的土地总会给人们以丰厚的回报:金灿灿的谷子、颗粒饱满的玉米,还有大豆、蚕豆、枇杷……

乌桕王

龙潭往南一里路,有一棵巨大的乌桕树,这棵乌桕树和龙潭都得到过永善作家陈永明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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