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艺屈原河市街上卖菱角
2022/5/11 来源:不详白癜风患处会脱皮吗 https://m-mip.39.net/baidianfeng/mipso_8667008.html
花开屈小助力栀子小镇创建
文/彭麦穗
童年的欢乐是一抹挥之不去的乡愁。
孩提时代,应该是分作两个方面,一个纯粹的欢乐玩耍,如滚铁环、打游击、打纸碑、躲猫猫、游泳;而另一个方面应该是为家里创收、挖藕、捉鱼、采菱角、捞芡实,先说说采菱角和卖菱角的趣事。
河市街背后是一串一串纵横交错的沟沟洼洼,水草繁茂,菱角藤盖满了一沟沟、一塘塘。七月骄阳后,便有菱角采摘,菱角有四种形状,四只角的菱角较大,二只角的菱角,翻过来可采五六颗,干净水深的大塘里还有一种表皮干净的两角“猪婆菱角”,咬破后,肉与壳很快脱离,干净利索进口。还有豌豆大小的,小四角菱角,一般平时不采,只是待冬天水退之后,扎一把黄麻成架把,伸进淤泥中来回拖动,不一会黄麻上沾满了小四角菱角,然后摘下回家打成豆腐,一般呈灰色豆腐,上街叫卖,这是大人干的活儿。
由于水有深浅,菱藤在塘中也难以采摘,有两个办法采到,一个是拿一节树棍,系一绳吊一块砖头,抛入塘中,慢慢将藤收扰靠岸;另一个是坐在一个脚盆,划到塘中央,大姐姐胆子大,坐脚盆划到塘中,小心翼翼采摘,待脚盆内装得差不多再返回卸下菱角,又一次划入塘中。二姐呢,站在塘边一边采一边摘旁边上的菱角,另一个责任照看大姐怕有危险能及时救应。每次吃过中饭,花一二个时辰,菱角也就采回来了。烧火煮熟,灶膛的茅草柴映照着我们通红的小脸,浓烟有时熏得眼泪也流出来,也是全然不顾。
捞上来菱角,沥干水,一桶桶、一篮篮,带着热气,带一个盛饭的碗走上街,一声吆喝,卖菱角、卖菱角……
孙孙儿吵嚷着奶奶要买菱角,二分钱一碗,三分钱一碗,从下街一路吆喝,一路卖。行至中街,林大盛铺台与和泰的铺台是当时整个街上的热闹点,三五级台阶席地而坐,有人卖忙过不停,无人问的时候,自己也吃过不停,一张嘴巴吃得乌漆巴黑好像关公,手上染得很黑,一时还洗不干净,是菱角表皮的汁色转化而黑。也许是河市街做生意人的基因遗传,每次卖菱角时,大拇指伸进碗内,占据一定的空间,也可以余下几颗。这个没有人告诉、自通。有一拨小朋友由大哥带队,专门晚上卖菱角。入夜,河市街的八条巷口及河岸边上下街都坐满了乘凉的老人和小孩,聊天的说传的自然聚扰一堆堆。菱角来了,你一碗,我一碗,也算是一种夜宵熟食,菱角的肉含淀粉多,好吃,有时也卖一点新鲜没煮熟的带着生脆,一丝丝甜,浸润着喉咙,一把大蒲扇,拍打着空中的蚊子,也是一个小儿催眠的方法。
黄国光姐姐特别能干,每次采菱比一般人多。一日下午卖完菱角数一下零碎的分分角角,总有六元伍角,这次算一个天大红场。病床上的妈妈这下会夸奖我,心里美滋滋的,前脚刚进门,后脚带未跨过,妈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,不好生带着弟弟,弟弟膝下的小裤已经破了一个洞,泥糊糊的,言下之意是没有照看好弟弟,一脸的高兴劲一下子化为乌有。
上街黄雍建叔叔的女儿小再阳,在胭脂塘采菱,其实水不是很深,一脚下去,缠了菱藤,也是没有同伴帮忙,七甩八甩菱藤越缠越多,最后也没有上来。建叔在自家后园整菜地,相隔也不过50米。“健叔,有人采菱角落水里了”,“那关我什么事?”,“是你亲生的女儿呢”。“啊!”丢下锄头箭步跑向塘边哭女儿去了。
有时候,街上的菱角也有卖不完的时候,只能收担归家,一群伙伴们便唱起歌谣,“炆菱角(煮熟了的菱角),皮又薄,又大又好肉又多,有谁尝得不买,嬲他里嗯婆(嗯婆指妈妈,河市街上的土语,是一句骂母亲的丑话)”,接二连三唱几遍,也是一种释放,一种心理的平衡。
岁月过去了多少年,河市街上的两边铺面也早已消失了。
一分场到三分场的大水沟里,还有一片菱角藤,每次经过时,眼睛自然留意一下满满的菱藤,我想应该还有菱角。
在汨纺的菜市场,勤劳的安化老乡有时也提篮卖一些菱角,也是一个盛饭的小碗放在篮内,一首远远的歌谣又一次回荡在我耳边,我也漫不经心的忙着自己的生活。
鸿天楼街旁的金黄桔子,摆着真好看、诱人。我有心想买,走过去拿一个掰一半塞进嘴中,甜酸自知,又想起儿时歌谣“炆菱角,皮又薄,双大又好肉又多,有谁尝得不买,嬲它里嗯婆”,连忙选袋子称二三斤,因为我尝了人家的桔子,那能不买一点呢。
这个寒冷的冬日,儿时采菱角的一群兄弟姐妹在故乡河市街相聚,当年的小兄弟气质还在,当年的小姑娘美丽仍存,只是不见当年红扑扑的脸庞,说着笑着过去走过的岁月。因为风雪秋霜,我们一起见证着岁月的苦与乐,飘香的菱角又一次在心里咀嚼……
来源:故乡凤凰山
编辑丨何宇
主编丨周江
监制丨谢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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